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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天

minifish

第二十一章   尔虞我诈

九十三

不是元敬,却究竟是谁?
元敬的神色一凛,然后就遇到了对面那人冰冷恶毒的目光。
两人目光再次相遇,竟然似激起一连串的火花。
这无影无形的火花,虽然看不见,却仿佛将周围所有人的心,都震了一震。

元敬突然微笑起来。
他那英俊的脸庞,在火光下变得有些模糊,一股阴冷的得意,却缓慢而清晰地绽现。
“你说得不错。我怎么能是元敬。”

随着这句话, 元敬已经背转过了身子。等他再转过身的时候,这被炭火烧得温暖,被烛光照耀得晃眼的殿堂,似是突然阴森寒冷起来。
──灯光虽然明亮如白昼,元敬一时却仿佛是在云雾中。只是纵这灯火构织出的一瞬迷朦,也掩饰不住恭王世子英挺昂然的身影。 层层幔帐飞舞,涌动起四溢在这空旷诡秘的殿堂里的暗流。一阵不知从哪里钻进来的风,“呼”地将所有的火光压得蓦地一跳,於是这一瞬间的迷朦,就如晨雾破裂开来。
年轻的皇帝脸色骤然变了,变得说不出的可怕。
小哲王爷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所有的人,也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忽明忽暗的灯光下,那张神情潇洒威严的脸,竟然是西夏国皇帝的龙颜!
元敬的声音突然也变了,变成了这殿堂里所有人都熟悉,都敬如神明的声音:“你说得不错,朕怎么能是元敬。”

遍布殿堂四端的祭炉里的炭火,已浓烈得令每一个人的额头都难免微微冒汗,可是倚靠在神龛前供案边的皇帝,纵然身子已动弹不得,手足却已气得冰冷。
这究竟是因为软筋散的发作,还是因为他终於已经意识到了,这掩藏在对面那人面孔下的阴谋与秘密?
死一般的沉寂中,凝视着面前这跟自己有着一模一样脸庞的人,年轻的皇帝终於说了一声:“原来如此!”
他不知是费了多大的力气,才将这四个字说得四平八稳,淡然无奇。

对峙中,小哲王爷那傲慢冷酷的脸,不知何时已变得煞白,就连他此刻的唇,也隐隐跳动着彻人心肺的寒意与杀机。
──他也终於到了现在,才明白自己一直都低估了这场异动突袭的真正目的,低估了这三年前就过继到恭王府,一向老实守成,未经奉诏绝不擅入的年轻人。
他的声音,听上去沙哑恐怖得仿佛是来自地狱里的冥响,不由自主地跟着重复了一句:“原来如此!”

元敬袖手而立,微笑不答。
一切,都已经不需要任何回答。

细长的刀锋上,跳动着越来越灿烂的灯光,如水银般滚动流荡,渐渐地,凝聚成越来越强烈的冰芒,就如屈服在此刻刀的主人,那傲慢下的强悍不羁。
刀的主人,一字一字地道:“果然是一条勾划缜密的偷天大计。”
元敬道:“自然是一条绝好计策。”
在寒气逼人的刀光映射中,小哲王爷那对高傲的眉一挑,慢慢地道:“我早就该想到,谋朝篡位,李代桃僵,如要动手,本就该在今日,就该在此地。”
元敬悠然道:“不错。自然不仅该在此地,更该在此时。”
他这话,既好像是对着对面那不容忽视的对手说的,也好像是对着半掩在他身后的皇帝说的。
──“皇宫内院,御前侍卫环聚随护,不得一刻的懈怠空闲,更有了小哲王爷此等忠心耿耿的奴才,寸步不离天子左右,行事但凡稍有计划不周,难免有了差池,怎及得上这里僻静清幽,也不知我说的对不对。”
年轻的皇帝虽已不能行动,那浓密威严的眉宇间,已掩盖不住一层怒色。

元敬慢悠悠地接着道:“至於该在此时嘛,你也已经能猜得出来,是不是?”
顿了一顿,他的目光扫了一眼那隐在飘舞的幔帐中的神龛,一丝讥讽的冷笑慢慢地浮现在唇边,就好像真正的天子一样在微笑。
可是他现在的目光,却盯着对面的皇帝:“只有每年的这一日,在这间偏殿进行这一私祭之时,依照历代国主颁下严令,得允参与这皇族祭祀典礼的,唯有恭哲两家近族族长以及当值奴婢。所有外姓奴才侍卫,纵然是天子近卫,连殿门也不得靠近一步,更非得天子传诏不得进出。所以这里即便是闹翻了天,外边也听不到一丝响动,即便是知晓有变,也无法踏进殿门一步,你来说,若不在此时,又该在何时?”
小哲王爷恶狠狠地道:“所以你才想到了软筋散?”
元敬隐隐然一番得意再也按捺不住,道:“若不是软筋散,什么样的毒药,也早给那盛酒的银樽泄露出来。若不是软筋散,你身后的人,早已可以出声高喊,招呼他的侍卫进殿。既然要谋朝篡位,这内中的一丝一毫,怎能不筹划得清清楚楚?”

牙,已在暗中咬紧。握着一笑而过的手,微微叠暴起青筋,连那戴着的翡翠扳指也似热了起来。身后的皇帝,脸上是什么神色,他已不敢去看。
──皇帝纵然仍在勉强克制着自己,眉宇间的怒火,已灼热得好似能将面前这长着同样面容的人焚烧殆尽。此刻,这西夏国至高无上的真命天子,倘若一开口说话,只怕早已如火山爆发。 眉宇间咄咄逼人的傲气,渐渐地压抑下去。似是桀傲不驯的哲王正嗣,已经意识到,在如此紧要关头,自己最不能做的,就是沉不住气。
冷笑一声,道:“只怕你筹划得再是清楚,也没有料到本王饮下的祭酒中,并没有搀了那软筋散。你纵然是能在此间扮成天子,难道还想使人扮成本王?就凭你那龙虎抓和你身边的奴才,此时此刻,又如何能操纵得了本王!”

元敬微笑起来。
恍惚间,依稀竟是西夏国君主那种挥洒而豪迈的笑容。
──这人的揣摩模仿,难道真的已经到了形神具似的的地步?
恭王世子虽也是皇族血脉,但自三年前过继到恭王府,镇守封地向不轻出,等闲连皇帝的面也不常见,他又是如何能够拟仿到如此地步?
只听这人温和的声音道:“小哲王爷如此聪慧机警,怎会问出如此问题。朕,又何必假人扮成小哲王爷?虽然你料敌在先,但是瞧着朕此时此刻,尚能如此讲话,又怎知朕就在这偏殿之内,占尽先手之际,也会因为你没中那软筋散而必定束手无策?朕明明知道,此刻那老奸巨猾的哲王爷远在狱之门,鞭长莫及,能得此良机,掌握他的亲生儿子,怎不是这盘棋局中出奇制胜的一招?既然朕早就知道,拿到了小哲王爷,自然有你我均知的好处,又怎能不预设策略,防备万一?” 年轻人那已经铁青的脸上,肌肉不由自主抽搐了一下,瞳孔突然收缩!
他是否听明白了那潜藏在这只语片字间的险恶用心?他是否已经猜到了这其中的一切?
接着,年轻人的脊梁上,突然滚过一阵寒冷的颤栗,彻骨得,仿佛将他的整个人,整颗心,都凝得僵硬,连呼吸也变得困难。
──他已经不敢想象,还是不愿想象?
唯一明明白白清晰如镜的,是迫使他终於意识到,站在面前这长着与当今天子一模一样面孔的人,为何还在好整以暇地说话──
这滔天阴谋构筑之缜密,之周全,已超过任何人的意料。
──於是施施然站在那里的元敬,每一句话,每一番解释,就如锋利无情的刀,将所有人的信心,毫不留情地剥去一层。 小哲王爷的眼中,一时似是有冰在燃烧,突然转向一直端坐在木轮车上的老人,厉声道:“刺王杀驾,罪诛九族,如今更是谋权篡位,恭王爷,你身为我大夏两朝重臣,世代尊贵,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元敬杀人而袖手旁观?”
一直静静地端坐在那里的老人,身子一颤,竟发出低低的一声叹息。
元敬的双手袖在身后,悠然道:“小哲王爷此刻难道是狭路无计,竟然也连哲王府的死对头,也要软语相求?”
小哲王爷森然道:“怎么是相求。”
那一直沉默不语,轩昂煞气的恭王,突然抬眼说道:“正是,只不过是相试,又怎么是相求。”
元敬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道:“相试?”
小哲王爷道:“不错。”
元敬道:“那么你试探出来什么?”
小哲王爷道:“试探出了恭王不仅也是同谋,更有可能就是此次的主谋。”
身后的皇帝,身子竟然微微一颤。难道是他,也想明白了这其中的关键?
元敬居然神色不变,道:“哦?”
小哲王爷接着道:“恭王爷此刻居然能够如此坦然端坐,除非是同谋,否则他若真的是忠心护主,现有万岁临危在前,他为何不鼎力相助?为何不早来将你喝止?”
元敬的眼中闪过一种奇怪的神色,道:“你怎知他不是为我胁迫?” “为你所迫?”
一声冷笑,翻起那双高傲的眼睛,大剌剌地瞧着高高的殿顶,道:“恭王乃两世重臣,何等功勋,何等手段,他怎会让分毫的把柄落到你的手里,为你要挟?除了谋权篡位,又有什么把柄,能威胁得了他?”
元敬的面容一时似已僵硬。

只听那人接着道:“倘若他果真洞悉你的阴谋,还是真心护主,却为你所迫,在进入这间偏殿私祭之前,尚有在正殿的那场主祭诸礼,你无法紧紧接触到他,纵然是他腿脚残疾,行动不便,又怎能想不出法子,事先预警?”
倏地,那犀利的目光,转而凝视在元敬身上,又道:“至於你,你本非恭王亲出,还需要什么样的顾忌?瞧你如今构谋设计,手段如此高明,筹划如此周全小心,恭王倘有异心,你怎放得下心来,对这令你功亏一篑的可能视而不见?你又为何在此掌握全局之际,还肯留着胁迫他?你既然想得出借口谋陷于我,又怎能有妇人之仁,想不出借口杀了他?”
元敬不再说话,薄薄的嘴角却微微一动,翻卷起无法形容的残忍与森严。

良久,那端坐在木轮车上的老人轻轻叹息了一声,缓缓地道:“人道小哲王爷桀傲不驯,放荡不羁,其实真性内忍,绝顶聪明,果然名不虚传。哲王府调教有方,可见一斑,怪不得就连今届玄女宫主,也出自哲王府。”
这平平淡淡的话一出口,自然是暗示,这傲然独立在皇帝身前,手握寒兵立刃的年轻人,所有的猜测,不差八九。

小哲王爷的眼睛,终於落到了他的身上。
他身后,皇帝的眼睛,也终於落到他的身上。

殿堂里面的灯火依然如白昼一般,可是木轮车上的老人,却仍似是隐在黑暗中。
这世上有些人,纵然是在阳光下,心,却见不得阳光的。
这人,是否就曾经永远生活在黑暗中?

小哲王爷此时的目光,却仿佛是刺穿黑暗的利箭。一字一字地道:“你既然非他所胁迫,自然就是元敬的同谋。”
恭王淡淡地道:“自然是元敬的同谋。”
元敬的瞳孔突然收缩。
皇帝的脸孔突然变得惨白。他死死盯着面前的老人,似是怎么也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现在总算明白了这是何等缜密可怕的阴谋。总算明白了不曾相信的事,也必须到了应验的时候。

这端坐的老人长笑一声,接着又道:“你猜得不错,不仅是同谋,而且是主谋!”

“且慢!”
似是干涸枯萎的嘶哑,打断了他的笑声,仿佛来自黑夜中狰狞的兽轻轻然的低吼──
却是这护卫在皇帝面前的哲王正嗣倏然回过头来,盯着元敬,似是要将他的面具刺透。
他的话,却是对着那端坐在木轮车上的老人说的──
冷然道:“只不过,你既然是元敬的同谋,他就不是元敬!”
元敬道:“哦?”
小哲王爷缓缓地道:“既然可以扮成皇帝,为什么就不可扮成元敬?”


九十四

听了这番话,元敬竟然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他脸上那张西夏国人皆俯仰的面孔,此时居然是空洞洞的。唯有那双眼睛,滚过一道灼人的光芒。
恭王缓缓地道:“他是否便是真正的元敬,你又怎凭探知主谋是谁,便得此断定?”
小哲王爷道:“这自然因为了你。”
同样讥讽的笑容,已在铁青的面上漾起,慢慢地道:“你又怎么甘心!”

恭王不禁面沉如水,道:“此话怎讲?”
小哲王爷道:“你难道忘了,元敬本就身为皇室之亲,本不是恭王府的嫡出,更是皇帝亲指的承继恭王王位之人,自然比你更名正言顺。倘若你是此事主谋,又怎能容忍皇帝指给的过继之嗣荣登大宝?”
他转过头来,看着元敬,接着道:“至於你,倘若真是元敬,有如此野心 ,凭借你的如此身手,怀有的如此智谋,更加上身为天潢贵胄,又怎能肯屈膝为恭王所用!”
元敬脸上肌肉一跳,并不作答,而端坐的恭王,脸上似已浮起一层难以明晰的深意,突然笑道:“想不到哲王府的人,居然对这帝王之道,竟也颇晓端详!”
小哲王爷鼻孔里哼了一声,道:“本王对帝王之道,本不知端详,对恭王爷的老谋深算,手段主张,倒是略知一二。”
恭王手指轻弹椅臂,淡淡地道:“哦?以小哲王爷如此心机,推算之下,既然他不是真正的元敬,那么又会是谁?”
讥讽傲慢的目光,再次凝聚在元敬身上,冷冷地道:“我想来想去,只想到了一个人。”
“哪一个人?”
“你不觉得,今日如此重大事宜之际,恭王府里,有一位重要人物突然缺席不见,岂不可惜?”
“哦,可惜什么?”
“可惜了他一身绝世武功,就连皇上也曾赞叹不已,可惜了他在皇庭行走之际洞察的内情,更可惜一场好戏,白白地放着如此一颗棋子不用……”

恭王爷这时终於又一次微笑起来。
“小哲王果然是不同凡响。”

冰冷的眼眸中一道精光暴闪,骄傲的眉飞扬之际,道:“不错,宇文皓,果然是你!”
“元敬”的眼神微微一跳。
小哲王爷冷冷地道:“我原就在想,扮元敬易,扮天子难!真正的元敬自从三年前过继给恭王府,守谨简出,非经传诏,向不入宫,人们对他的容貌声音,本就不如天子这般熟悉。这也是一开始就容易被你假冒的原因之一。本朝天子君临天下,爱好骑射武功,励精图治,早朝从不间断,要能扮成天子,非一朝一夕之功。而那宇文皓,数年前即经恭王举荐入宫,深得万岁赏识,旋即擢为宫廷侍卫,常在皇上身边佐佑,想要扮成天子,自然有无数机缘,可以揣摩其一举一动。”

然后他的唇就紧抿。
他已不必再说,也不需多说。
一切,如这已经亮艳如昼的灯火,不需任何点拨。

只是随着他的唇闭起,元敬的眼神,就变得说不出的凌厉,仿佛整个人,都已凝成了锋利的刃。
一股剑拔弩张的压力骤然而起,顿时弥漫在他与小哲王之间,压得空气也似沉重得一紧,周围的灯火更是痉挛般一阵抖动。

死一般的沉静中,是各式的呼吸。
小哲王的呼吸轻而悠长,元敬的呼吸重而短促,恭王的呼吸淡然而如常。
旁人,则仿佛都屏住了呼吸。

良久,“元敬”终於开口。
轻叹道:“我还是低估了你。这等的心思巧妙,已不在老哲王之下。宇文皓得你为对手,果然是此生无憾!”
他缓缓地伸出手,在自己的脸上一抚而过,恍惚间,似是有层皮,被他揭了下来,却是制作极其精妙的人皮面具。
於是皇帝那威严洒脱的面容已不复见,灯光下,却又出现了一张有些人陌生、有些人熟悉的脸。
这张脸,英挺坚韧,初看似不起眼,细看之下,却焕发出一种直射人心的杀机。
供案边的皇帝忍不住脸色骤然一凛,涩声道:“果然是你!既然是你,那么真正的元敬,到底在哪里?”
宇文皓轻轻摇了摇头,道:“真正的元敬到了哪里,陛下究竟是真的猜不出来,还是不愿猜测?陛下倘若到现在还是猜不到,那也无妨,稍倾片刻,你自己就会见到他,那时自然有的是机会,向他问个明白。”
皇帝怒容一现而逝,咬牙道:“知法犯法,罪加一等,瞧你此番言语,仿佛胜券在握,竟蔑视祖宗家法,可知朕受命于天,奉诏于先帝,你敢妄动!”
宇文皓悠然道:“我又怎么不敢。只再过了片刻,此间走出去的人,就是我,接受群臣呼拜,君临大夏国,重整朝纲。只是可惜,你们已经不能看到。”
小哲王爷凛然道:“天子之尊,九五之位,承命于天,宏图伟业,岂是你一介武夫所能谙悉掌握!你就是扮得再象,即使出得此殿堂,在朝堂上却怎能不露出马脚,真伪立现!”
宇文皓突然微笑起来,道:“不错,我扮得再象,也瞒不过一个人。”
他扫了一眼小哲王,慢条斯理地道:“唯一可以发觉这其中丝毫破绽的,也只有一个人。”
他这漫不经心般的笑意,却让所有人的心,没来由地往下沉,好像要沉到没有底的深渊。
小哲王爷突然发现自己的呼吸变得很艰难。
──难道是他已经知道这人是谁了?

宇文皓的声音也变得轻快起来,接着道:“小哲王爷天资聪明,难道也猜不出这人是谁?”
“纵然是猜不出来,你难道还看不出来,今年的私祭,与往日的有哪里不同?”
小哲王爷缓缓地道:“哪里不同?”
他是真的猜不出来,还是宁愿让面前这可怕的对手,直截了当地说出那令他心中的恐怖再也无法压抑的人来?
宇文皓悠然道:“只有在今次的皇族私祭之际,京畿重地,偏偏缺少了一个人。”
“一个很重要的人。”

年轻的皇帝不禁身子一晃,似是站立不稳。而拦挡在他身前的小哲王爷,眼孔突然收缩。这两人的心底,似是同时如破冰般微响了一声,隐隐的,已变得如水晶一般透明。
那柄轻柔如眉,妩顺如眉的刀,发出一阵细不可闻的微鸣,如墓地上回荡的挽歌。刀光上颤动的灯火流光,已如握刀的人一样冷酷锋利。
而这人的心,是不是也已似这刀锋上绽放的寒冷?

变得粗重难咽的呼吸间,握刀的人,那一字一字涩然嘶哑的声音响起,如在黑夜里魔鬼的低吟。
──“原来是缺少了玄女宫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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