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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中计 之 借剑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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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1-12 15:15:0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PRE>明码标价,童叟无欺,若要消息,先见黄金。
4 \% D  j$ `0 C) A/ _) }殷烈与白玉堂所说的十六个字,绝不是临时杜撰出来的。殷园是江湖上最老牌的消息贩卖组织,号称“只有买不起的情报,没有探不到的消息”。早些年曾做过中介人,买卖消息的同时顺便帮雇主和杀手牵牵线,但自殷烈接手之后,就不再涉足此行业。正当其他消息堂欢庆少了个最大的竞争对手的时候,却发现殷园的规模非但没有缩小,反而急速膨胀了,这才明白当时他们认为是“无脑女子”的人,乃是经商的一把好手。  g2 D& C5 L0 |! M4 D
她手下的消息,从来没让买的人吃过亏。
4 w4 h+ ^  z7 X( W6 o+ I9 i江湖人说,这女人是“天性凉薄死要钱”的主,对此白玉堂是万分同意。想他大哥卢方与殷烈过世的兄长乃是至交好友,可是五鼠就是在殷冷在世的时候,也未曾从殷烈手上得过半个铜钱的折扣。
! P1 e$ C& a& }如今殷冷已死,“你就连杯茶都不给我喝!”
' A, N6 u! m! v/ L% B; }7 j, p玉堂恨恨地在殷烈旁边喝她送的酒,恨恨地瞪她:“连杯茶都没有。”; e( Q3 I/ p, r' M" m# |
万年账本微微一合,殷烈转过头对旁边的殷七说道:“给五爷换杯茶。”
8 A& }2 g8 a, \/ i# m/ H* j殷七可以保证,他清楚地在白玉堂的眼睛里看到七个大字——“敢换我就宰了你”。
1 y/ ?8 H4 \! e$ g* H( ~- ~“说真的,展昭不是好人,你千万别帮他。”  K' e6 ~. B8 [) [% O2 m
“是不是好人,我都不会帮。”" w: {! A0 \6 M2 h$ ^7 ~
与官府打交道,对情报贩子来说,简直是自寻死路。殷园做生意从不问对象,只管黄金。江湖上什么样的买家都有,梁上君子色中恶狼冷血杀手江洋大盗一应俱全。若是被人怀疑交底给官家,殷园会在一夜之间被人夷为平地。
7 f- z2 [) l: {8 x“那就帮我。”
2 N3 o' m2 R7 ?+ B7 d" v0 z; Y' i6 ?" w她看向他,嬉笑之中,是逼人的杀意。
3 E5 ^& B; s* N  H: Q: A“他既是江湖中人,早晚有这么一天,你何必为他报仇?”
$ a4 x5 l0 d1 Z% b“你做的可不就是这种买卖?你若要黄金,我立刻让大哥送来。”1 C7 C1 A. t. P. D; @+ r7 c
“这消息已经被人买了。”殷园的消息,从不卖于第二人。" m7 ]' L" i2 P5 q- R
窗边传来一阵飞鸟扑翅的声音,殷七去取了消息交于殷烈,她只看了一眼,便匆匆销毁。3 {1 l# ]: B5 I  h- _7 X6 X, q
“当真没有人情可讲?”4 w, g5 x( A% ^6 {  y! ^" k
“我只能卖给你另外一个消息,官府的人正在查这件事。”
; ^. X) v1 _% W2 i; o“官府?”他从鼻孔里冒出两个音节来,“那些饭桶能查到些什么——等等!”这案子是在开封城外发生,那么这案子应该归……
7 E& F3 `, \5 G8 o4 K5 Y  P- X念头刚转,白玉堂已经提起佩刀,从窗户里飞身而出。落日里,殷烈只看见他的白衣被染成一片血红,让人生出不祥的兆头来。
. f% s& ^, z8 D+ I; U1 {& Z“阿烈,谢了!黄金我改日送来!”, ]4 C, ^, e& T& C6 i
殷七叹了口气,将桌上的酒收起来。
0 \. n, J2 E" ~6 D, D2 z. Z“主人这样做是帮了五爷还是害了他?”3 C1 n+ M  u- f: j' d1 X
女子收回目光,闭上双眼:“七叔若再不出去停下那些机关,才真是害了他。”$ k6 x4 f* Y# m: z: `& ?

) p7 R) {, C' T, ^# F) ^. e7 Q# i白玉堂并没有找到展昭,他去客栈的时候,展昭去了吴实的家里。从地方府衙那里查到吴家的地址,一路找来,发现这里早已人去楼空。左右邻居说吴家是三年前搬来的,家中只有夫妻二人。" T/ |9 k% }% U2 h: z2 o( L& a+ H
宅院不大,一时便查得清楚。此地距开封有七日路程,若是夫妇都不在家,理应积有灰尘。" S# G/ V. w) h
但这里整洁如常。
4 h) J( @, z$ w) s- P" T正要往里间看去,侧门开了。女子手上拎着伞,背过身关门。5 o$ T6 d! X: K6 S/ |6 ?6 Y% ~/ ]
“殷姑娘。”
, B0 E0 E( q! w: D1 _9 M3 ?她回过头来,眼里并无惊慌:“天快下雨了。”5 m$ C1 {8 Y! J* D3 Q
“姑娘常来打扫?”
& `8 _$ E2 q+ R" l“已有两日没来。”看来他与白玉堂是错过了,不然应该是两个人在此——或者是两个人在打,“今日只是来拿些东西。”
; E7 I$ X, ]' f+ |6 N径自往里走,也不忌讳展昭在旁,走到练功房里自墙上取了一柄宝剑抱在怀中,然后向后院的祠堂里去,那里供着殷冷的灵位。" {: B3 [( Z" ~
“姑娘与吴实夫妇相交甚深。”展昭并没有把话说全,事实上就他所知,吴实与殷烈本有婚约。9 T# n5 [" H1 T% ?2 A+ v. S) Y: k
反倒是殷烈自己不在意地承认:“我本来应是他的妻子。”9 V. I! u( E5 R- U. t6 c! m+ l: p8 j
换句话说,这次该死的本是她。
1 A3 o* ^* _5 I* Q4 O# Q, [; p“吴实夫妇死的那天,开封府收到一本帐册,是朝廷中一名大员雇佣江湖杀手换取人命的证物。可是这本帐册只是上本,记载的是多年来的交易时间和对象,据公孙先生推算,下本里才有这名大员付于的钱款来历与去处。”
7 p" f* B/ [: Y; f  R殷烈并不着急,等着他说下文,展昭却没有再说下去的打算。
6 D/ P4 M- O% v. k她的眼睛里仍是无尽凉薄。8 Y$ H( J# S% a5 K+ U4 t
“天性凉薄死要钱。”
5 l& }' K* d- Z$ D/ u6 j: W' h话已出口,才发现竟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殷烈微微挑起一边眉毛,这是展昭头一次看见她有类似于微笑的表情。
; i: m: {  ?4 _' ~: X$ i7 S2 r' F“大人说的是。”# |/ W4 t" g/ y# g
当真如她所言,下起雨来。殷烈自怀中取出一方布巾,将殷冷的牌位放在当中包好,吃力地将剑提在手里,已没有多余的手去撑伞。5 W' H1 ~$ w. _3 ]2 y* b5 ?: |+ i' d
“姑娘可否送展某一程?”他开口询问,殷烈转过脸来看着他,眼底悄无声息。
. W2 o& {; A' l4 F$ c4 a6 i4 d那是一双天下间少有的眼睛,生在一般女子脸上会显得美丽,在她脸上却只是寒冷。+ v6 U' F8 C1 J7 j- f" |7 ]
“有劳。”殷烈微微躬身致意,将雨伞放到展昭手里。8 b- l, w4 A' c7 F
走到门边撑开伞来,遮在头顶。一场秋雨一场寒,所带衣物不多,看来他在这里呆不了许久。" Q9 G" V! W  c9 R+ U" w
“姑娘可知,展某所知道的,别人也会知道。”
; Y1 u3 f8 F7 d; M# N, A4 q$ s伞是深蓝色,光线透过伞纸以后照在人脸上,看起来会显得阴沉,可是殷烈的脸色却反而明亮起来。6 @. J. ?6 K# L. j9 p, ^
“大人说的是。”  v" H+ k6 F8 p  K
展昭便不再开口,顺着来路走,路上行人左右来去,匆匆避雨。雨势颇大,油纸伞上雨滴噼啪作响,四周少有人走动,只剩来不及收摊的小贩在抢救货物。路面上渐渐积水,两人皆是小心避开,也无空再去注意对方是否另怀心思。
3 e7 L, p* @% e, F$ O8 Z* w2 a2 w3 \8 x# k* T: a2 T
让小二再把酒温了温,忽然想念起殷烈那里的酒,虽是烈,到底醇厚甘香。这里的酒掺了水,喝起来淡而无味。看屋檐外雨滴连成串,一路滴将下来,半倚着栏杆翻白眼,居然等了快一个时辰。
' E+ M8 F+ d, }“客官您回来了,有位爷等了您许久。”
. [& L: P; P+ Y“多谢小二哥。”& y4 i3 T* A& W5 y' C' ]' J/ e
侧过脑袋往楼下看,门口那里展昭拎着把油纸伞,也正看上来。0 u3 k4 J/ p  `( s
“白兄?”
- B& F, n/ p$ V" ~% b# \& k“动作真慢。”
) D/ S( @9 [5 ]- M2 h7 n& I! J5 ^展昭一步步上了台阶,坐到白玉堂对面:“白兄可是为了吴实的事情而来?”$ ^9 b( S2 ?$ g' |
“你知道的还真不少。”3 \, O0 I5 F% v& ~4 p: `
“职责所在,不敢有所懈怠。”
( \# Q; Y4 p( J* g- Q% b: m白玉堂脸上是一贯的不屑神情,不屑里依旧带着三分杀意:“我只问你,那群黑衣人的事你知道多少?”
9 `5 f& y5 b& V" t) I. K展昭微微一笑:“白兄,展某只能说无可奉告。”
* N8 D& T0 q/ G* Z“展小猫!你敢说你不知道!”殷园的消息要是出错,他把头割下来给展小猫当凳子坐。
8 z6 e0 @- A; J& W- X9 m“白兄大概连日奔波,连话都听不清了。”他说的明明是“无可奉告”,“不知道”这三个字从何而来?
8 I# g# w# s6 @# v  ]+ |- E6 R“倒是白兄似乎对吴实夫妇甚为了解。”就他所知,吴实与白玉堂乃是好友。
0 T* j3 v2 f! N6 g) b1 L“……你是在提示我交换情报吗?”他认识吴实甚至在殷烈之前,那时吴实还只是刚出道的少年侠士,不过十六岁的年纪。他为了个姑娘与白玉堂争风吃醋而打了起来,弄到头破血流,结果双双被抛弃,一起喝到酩酊大醉后,居然成了朋友。- z+ R3 r- f! Q2 w* J" A2 s
之后吴实认识了殷冷,与殷烈定了亲,再之后与他的妻子莫度秋成婚,而今日惨死异乡。
; y6 p* j6 m5 @: i4 p* M, W“这件事白兄还是不要插手为好。”
! J" d1 l+ {5 ]5 b( T“笑话,我两只手都不会闲着。等你们开封能抓到这些杀手的时候,恐怕连猫都会游泳了。”2 o7 b9 G0 Y7 p
“杀人之人自有官府会追查,白兄若用私刑,展某不会坐视不理。”4 E9 E9 l& n5 l; n4 }, Z2 a
“你连凶手是谁,来自什么地方都不晓得,我杀了他们你也不、知、道!”
4 Y2 w' f% m1 z4 p1 P: p" l. t“这么说来白兄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白兄应该马上去找他们才是。”& u2 P' k" w  D5 ]9 j
“展小猫,你少说风凉话!我要是知道还在这跟你屁话!”2 e1 D/ x, ]* n! D+ O8 ^" x
“既然如此,白兄就不要干扰展某办案。”2 B6 d* m: B4 y4 S8 D
“嘁,大家各凭本事。”
* Y+ K/ X2 n. M冷场,各自不再说话。展昭让小儿端了茶来,白玉堂自喝那难喝的酒。天色渐晚,雨不见停,展昭看着靠在桌腿旁的伞,想着正好让白玉堂带回去还给殷烈。
/ y9 ?( Y& Z# v& a) |突的一声巨响,炸雷一般。两人同时看了看天,意识到这不是普通的响雷。东南方向骚乱不已,有人哭喊有人逃窜,再有人叫着。
4 T& \+ D2 s; Z: N( T烟雨中,半空中窜起一束烟花,在黑夜里幻成鼠形。
( \( [4 M/ w1 C9 y二人对看一眼,同时抢身飞出栏外。
+ O5 G" C* z- o3 A2 H殷园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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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 p% ?& X- o4 ?来得还真是快。% M! V7 i; N, t0 ^5 C  M
殷烈站在雨里,她全身都已经被淋湿,周围的火却未曾被雨扑灭,之前爆炸规模之大可想而知。四周已无可藏身的地方,也无可以保她周全之人。平日里固若金汤的殷园一旦出了内奸,却如此不堪一击。她早该听大哥的,多留些好手在家中,而不是把他们全派出去打探消息。9 W/ \2 H* B' Y+ _
机关是死的,人却是活的。
) a; \# R, u& }, H( p& `“七叔,你这又何必。”
+ O( M7 k3 {1 @4 V- U* y$ o0 F殷七站在十个黑衣人中间,爬满皱纹的脸上从来未曾如此痛苦:“老仆不得已。”; c6 e+ r% z' M: t
她却是被看着自己长大的人出卖。
! Y7 f; e8 h6 k) \- n“老仆欠他们的主子天大的人情,老仆不得已。”殷七惨然跪下,向殷烈叩头,“老仆已与他们说好,主人只需交出帐册就可保全性命。”
. [) s! B% x6 m叩头之声不绝,殷七的额上已是血肉模糊。
& a' @# u* }" U1 L' ^“我从不问原因。”为了什么都好,事已至此。
  ]: c+ W" O4 L8 q# e“老仆求主人不要固执,老仆求主人!”' |0 s; y+ c/ i0 ^* `8 v
殷烈叹了口气:“七叔,世上之人皆知我凉薄,你却深知我还有这一样脾气。”& j( w6 w5 _8 p! D8 e0 C, k) N
殷七只是磕头。为首的黑衣人已经不耐烦,想要上前去抓住殷烈。寒光一闪,长剑直逼上来。$ b8 T. q; Y' `5 `- b9 |! Y: U
斜刺里现出湛卢的光芒,虽无明月,却见得清晰。那人长剑为内力所震,半途收势而去。
+ ?. q. f1 t; X3 }$ g; T “展昭?”
1 U( I9 u( o; U) ~5 I2 }' u蓝衣男子挡在殷烈身前,左手拿着一把无暇撑开的雨伞,湛卢宝剑握在右手里,剑尖指地,雨水顺着剑身而下。8 ~2 y* }8 J1 l! B5 l5 @9 L4 F
“正是。”
6 N" ^4 m. ~$ [白玉堂在殷烈身后站定,弯刀出鞘,朗声抱怨:“你当我白玉堂是死的吗?”4 q! H! B9 g0 T+ J! [8 u
其中一人对首领说道:“猫鼠同在,点子扎手。”
% A* `1 D9 t) ?0 u“喂!是鼠猫同在,而且这只猫可以忽略。”
2 L/ W% z: ?8 y) z1 W# h当然没有人去理会他的叫嚣,但也没人敢再逼近殷烈。
9 l1 H0 t% }. ~7 s/ l" q5 s7 e$ {: U# x“殷烈,你若交出帐册,此事就到此为止。”他们并不想与殷园为敌,得罪这个女人并不是聪明人会干的。但既然已经得罪,也就只有……
, O3 I0 W" [% F) o  ^; O5 ]“你家主子没有告诉过你,斩草要除根吗?”& ~+ z* x) G: B
一针见血地点出他心中所想,并预料得到对方会恼羞成怒。
7 ^9 x% Y0 n" C3 h, u“殷烈,你不要逼我杀人灭口。”0 ?5 ?% x5 J+ T# A/ O2 i
她连冷笑都吝于给予:“你们若是有把握杀了人便灭口,又何必费事逼问于我。”
+ W8 O+ d9 D* y! E5 h7 M软硬不吃,台阶不下,面子不给。这时把做生意的脾性发挥得淋漓尽致,无异是逼虎跳墙。
% N7 u8 d( n4 l* f, P“你!”
& M! [( M/ \* b% C7 y9 ?殷烈却换了口气,不再冷嘲热讽。' a; S6 M0 \$ s9 u! ?5 ~
“七叔。”
/ }! w5 o2 @# P6 Q0 D一直低着头的殷七抬起头来,老泪纵横:“主人有何吩咐?”' k; G  E& Z1 G' a' i/ `9 W) N
“七叔?”白玉堂心中惊讶,他怎会在那些人中间?
) O; a9 h* ^% b+ ^. r“我只要你给个答案,他日他们用你来逼迫于我,这帐册你说我是交与不交?”, f6 [! i7 z$ l, ~; O+ U" s* O
在场之人均是一愣,只有殷七苦笑起来。
/ s5 v$ c& B, e- c, i8 g" D“主人说的对,老仆糊涂。”$ J$ c4 H, Z& L
他再向殷烈叩首:“老仆身受殷家大恩,老仆却欠这些人的主子天大人情,老仆别无选择。”
2 O$ `( B* y! u  a7 X“我说过我从不问原因。”她不欲再多说,于是别过脸,看向四周的断垣残瓦。; H8 m4 D) ~" n6 F
这扶疏美丽的殷园,这坚如磐石的宅院,全部消失了。
/ i" u/ z& u: L, W) C3 v殷七站起身来,向展昭与白玉堂各鞠一躬:“主人性情凉薄,以后还请两位多为担待。”
! E% {9 b) M7 }话音未落,抢向旁边的假山撞去,众人都来不及抓住。
' {- U$ n" j3 @5 Y# |佝偻身躯,颓然坠地。- _2 A7 p7 N# D! c  V
殷烈睁大了眼,看着殷七的身体落下,慢慢皱紧眉头。
" T( f* e9 x$ z7 Q# T* k; i# S“殷烈,你还真是狠心凉薄的人,生生逼死了殷七。”" y, |4 H, q) G2 U& z6 R  z
“去告诉你家主子,他欠我大笔黄金。”殷园讨债,从无失手。- e& S- L" F( Z; {4 [
为首之人冷哼一声,刚要发作,却见得展昭长剑一挽,指向他来。
0 k- H% e- t* |! A3 h8 Y“殷烈,你有官府的人和锦毛鼠相护,我等要拿下你虽非难事,却也不易,今日就到此为止。你却不要忘了殷园还有一十六家分堂在,三天之内不交出帐册,殷园总堂就是他们的榜样。”# R8 q7 d8 ?  o# _: ]- @9 g7 @+ {
呼哨一声,一众黑衣人皆随他散去。
( p; `3 F& n3 i, W展昭撑起油纸伞,遮在殷烈身上。
: }0 e/ y" Z! M5 x+ c) E( d3 m) V/ y7 i“殷姑娘,节哀。”% }2 _( r0 H) u" \3 v- S! O
殷烈却不理会,走向殷七,扶他坐起,抱在怀中。
, t: Q& D$ b8 h/ `5 O“多谢七叔成全。”
4 [- a0 R! J0 {1 j  S0 d2 f# c" X0 K/ r她这样说完,一动不动。</PRE>
发表于 2005-11-12 16:49:52 | 显示全部楼层
再占一个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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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1-14 07:45:45 | 显示全部楼层
感觉很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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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1-26 19:34:52 | 显示全部楼层
<P>继续支持!!!!!</P><P>嘻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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