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是一个乌云蔽月的夜晚,一大片军营都沉睡在黑夜的怀抱里,外围的火光,更反衬出这里的宁静。主帅的大营中,还亮着微光,一红脸大汉似乎正在训斥一白衣秀士,白衣秀士突然扬起手,说一声“够了,闭嘴!”红脸大汉来不及有任何反应,已倒下不起。
' [+ b8 a7 c) W+ O. R “何处妖孽,竟敢擅杀将星,纳纳命来!”
j9 `* {; R" F% W- p4 A5 y. n 随着这句话,白衣秀士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杀气从背后袭来,他忙回身,手上已多了一柄锋芒毕露的长剑,“锵”的一声,金戈相击,两人同时一愣。 + d; n* `# u. Q- W, y& Y
“杨戬?”“敖凌?” ; y$ p( F% `) e$ A
“你在这儿干什么?”确认了对方身份,两人同时现回原形,敖凌把长剑重新缠回腰间,杨戬也把三尖两刃刀化成一把黑色纸扇握在手上。 9 R7 y8 {0 S9 \7 c. Q
敖凌一脸不可置信的神色:“你是大忙人来的,怎么会来到凡间?” 0 r1 r2 l) `- }, A% k+ |
杨戬答道:“我是在上面呆得太闷,所以下来走走。突然感觉到这里有不属于凡人的气息,所以过来看看,你到底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擅杀凡人可是……”
+ _+ O$ E' ~# G “是死罪,我知道,司法天神。”敖凌盯了他一眼,“看来我还是没有作奸犯科的命呀。是要杀还是要锁,说吧。” / l& N* h$ n% _( J# Q$ ]5 C, Z
杨戬双手环胸,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注视着敖凌问:“给我个理由,为什么把关云长给杀了?” ) O: H* ?( q, N. A% h, ?+ W8 b
敖凌耸耸肩,说:“他把我惹得太毛了。” 8 H+ T* L1 S) F- L/ R% Q/ }1 D+ N2 \
“哦?” ( J# Z% B; e% C: z' l/ N" q
“是这样的,我也是在海里呆得太无聊了,所以上来走走。为了方便,变成了男子面貌。后来遇到一个汉寿亭侯府中的幕僚,跟他吹了一大通后,他死活也要把我介绍到关羽幕下。我想反正无事可干,这事也挺有趣的,就来了。本来混得不错,算是也得他器重吧,最近这家伙水淹七军,当真是威震华夏。他想乘胜追击,但我认为东吴那边始终都对荆州虎视眈眈,所以劝他小心戒备,他不听,为了这事,已与他吵过几次,还差点被他打下大牢。” ( a6 T+ d2 o( ~+ k+ O: {6 B
龙王的公主成了蜀将的参谋,杨戬觉得这事真是匪疑所思,忍不住问道:“就因如此,你就把他干掉了?” # m+ ]2 S: @- Z6 ]
“当然不是,我像这么小气的人吗?”敖凌说道,“刚才收到东吴陆逊的一封信,把他捧得天上有地下无的,他就把我找来,炫耀一番。我好心提醒他,这只不过以退为进之计,可谁知……他轻视陆逊的白脸书生、难成大事我也不想管他,可他说着说着,越说越不象话,竟说东吴建国,不过是孙策、周瑜两个口上无毛的小子瞎猫碰上死老鼠,我一时气恼下,就……”
5 ~* j0 X+ s0 p5 K( k2 O 听了敖凌的话,杨戬觉得啼笑皆非,问:“就为了孙策、周瑜,你用得着这么疯狂吗?” M/ ^# O& ?5 a/ T# ^5 w7 b
敖凌微微一笑,语转温柔:“你没见过他们大婚那一天,整个江东,都为之疯狂……现在,又何妨多我一个……”蓦地,她记起了正在和谁说话,神色一冷,斩钉截铁地说道,“既然成了现行犯,我也没什么好说的,知你铁面无私,我也不想连累西海,如何处置,任凭君意。” </P>$ q5 ?) ?7 m3 g- T7 `
<P> 杨戬盯着她看了半晌,扭过了头,轻轻地说道:“你这分明是在为难我。” 1 X; e1 P5 E; T- V6 S
“喂,”敖凌不满了,“我老实招供,既没负隅顽抗,又没千里潜逃,我哪一点为难你了?”
) q" |, U- W) C# g “的确,你是一个认罪态度一流的犯人,只是,”杨戬缓缓地说,“难道我真的能硬下心来把你绳之于法吗?”
$ p. E/ J, C7 f" i8 c 想不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敖凌心中有流过了感动,她别过脸,说道:“我没想到你是一个会想这么多的人。” 0 ]! f6 Q: W4 }) |# G) ?8 R+ U
杨戬还未答话,一阵夹杂着阵阵鬼嚎的阴风扑面而来,而在倒于塌上的关羽体内,也慢慢地升起了一个没有实体的灵魂,迎着鬼嚎声飘去。
# y1 ]7 o- ]( [3 z 敖凌低声急道:“黑白无常来了!” + M$ C3 V% ?! R: j2 K& F
杨戬一个箭步上前,运功于掌,用法力强行把关羽的灵魂压回他的肉体内,同时向敖凌低喝道:“别让他们看见你,我来应付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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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8 t T- [8 M* ~' f 黑白无常来到窗前,正想越窗而入,赫然看到窗边站着一个长身玉立的男子,最特别的,是他的额头正中,有一金色的眼睛,他们大吃一惊,齐齐跪下,说道:“小臣不知真君老爷驾临此处,多有冲撞,请真君恕罪。” * u2 c0 k$ r1 B) ?, e5 E
杨戬摆起官架子,问道:“尔等阴间小吏,何事会到此处。”
: P) T1 Z# \2 ^& M2 q' t7 a. I 白无常恭敬地说:“此间有人新亡,小臣是来把他引至地府的。” 0 S# m$ c9 n0 m
“好灵的鼻子。”杨戬心中暗赞,口上却用了一副疑问的语气,“此间有亡灵吗?死的是谁?”
! t) G# M! I4 `0 c2 c$ `# Z “这个……”黑白无党傻眼了,喋嚅一会,黑无常答道:“按照阴间的生死册,今天是这儿是无人死亡的,只不过……只不过……刚刚我们好象闻道了亡灵的味道,小心起见,所以过来看看……”黑无常越说越心虚,悄悄抬头觑了杨戬一眼,看到对方一脸鄙夷,更是吓得话也说不下去了。 9 b/ i, ]+ s( k" t4 v9 _4 O
见已把他们镇住,杨戬也不想再耗下去,回头还有事情要处理,于是就说:“有空就勤加修炼,别老出来丢人现眼的,这里没你们的事,去吧。”
" Z+ e; X# W( i" R( Y “是、是。”黑白无常松了一口气,诺诺而退。 </P>
6 P4 u) Q1 K* {) d% ]+ `) G% \ Y9 o2 @<P> 待黑白无常远去后,杨戬隐回神目,关上窗子,转身走向关羽,往他口中塞入一颗药丸。 4 O. x) t% h1 ^8 `2 {
“你给他吃什么?”敖凌从墙角处走过来,问道。
# h/ ]! @9 c+ t% K4 V3 h5 ` 杨戬答道:“仙丹,老君的所炼的仙丹,应该可以帮他起死回生。”
( G8 O) Q4 `* Z- {. c# a r. U 敖凌觉得有点意外,说道:“随身都带着老君的仙丹,看来你还混得不错嘛。”
; |- N0 J( y6 v6 s( j! G 杨戬摇摇头,答道:“就这一颗了。这是上一次蟠桃会时玉帝赏的,不过我没服用,留下来了,想不到今天倒是派上用场了。”
& E, j2 f* P, G9 ?' i2 C “那你为什么不服呢?”敖凌问。
! T0 u2 ~ U, W/ m1 p/ D" Q4 B “我不喜欢吃药。”杨戬理直气壮地答道,看到对方眼眸中闪过的笑意,他没好气地说,“收起你那不切实际的歪想,以你的收为,你应该明白,所谓吃一颗仙丹就受用无穷,也只不过是骗骗凡人的鬼话。”
+ L; Y: [; ^3 }' M 说到这点,敖凌倒是明白,老君的仙丹,也是按五行来分的,制炼的方法不同,偏向的属性也不同。人的体质也是一样,五行之内各有侧重,如果在服用之时,仙丹和人属性相克,那非但不会强身健体、白日飞升,好命的就是毫无效果,糟糕起来,那就是服丹而亡。所以从古到今,因误服丹药而死的修道之士不计其数,只有寥寥几个好运地碰上适合自己体质的人,可以成其美事。
5 ?: I% u* _9 V& I5 g 这样一想,敖凌释然。她突然发现一个问题,又问道:“但是,杨戬,害怕丹药反噬的,只不过是凡人和那些法力低微的神仙。以你的修为,我想,无论是何种仙丹,你都可以化为己用。”
, t4 Q _! k* l+ G* z 杨戬答道:“走这种捷径于长久来看,始终没有好处,你想想看,满天神佛中,有几个法力高强的是吃丹吃出来的?老君他自己炼了这么多,还不是全都拿来做人情,你何时见他真的拿来自己用。”
" v1 `& m0 Z' G- ]% z7 A “所以你也有样学样,拿来做人情了?”敖凌笑道。
# }2 J: ?7 Y9 D, L- X. F 杨戬不置可否,指了指关羽的身体,说:“人情不敢当,总之,这件事,我替你担了,放心吧。” - H* `( V8 u( [, Y# p
敖凌突然兴起恶作剧的念头,吸了一口气,说道:“可是我横看竖看,阁下也不太象言而有信的人。”
# c1 k. v; r: t( o4 {- N 杨戬一愣,看着对方那脸半真半假的笑意,遂以一种满不在乎的口气说道:“连孔夫子也说过‘要盟也,神不听’,我又岂能事事有信。只是,”稍作停顿,目光坚定地直视敖凌,说道,“这次我对你承诺的事,我愿意遵守。” # U1 z5 `5 `, ~; |
敖凌本已被他那邪魅的样子吸引得稍稍失神,见他突然如此坚定的直视自己,更是心头一跳,为了掩饰,她忙转移话题:“那看来这次我的运气非常不错,你竟然随身带着适合这小子体质的仙丹。” W; n6 j ]$ Z: P, j E2 b
“适合才怪。”杨戬苦笑道,“他的体质为火,我带的却是水性的仙丹。事到如今,看来不得不到冥府走一趟了。”
5 R( s) T; v$ E% w7 y7 z3 ^5 h L “去冥府?”敖凌问道。 ; C* G1 s/ N& [ K& V( _( S+ y
“是的。”杨戬答道,“他身为将星,虽然此刻是水火不容,但好歹暂时还能续他性命。只是他醒后,必定神志昏乱,遇事失常,离死也不远了。我必须尽快去把生死簿改过来,要不下次黑白无常抓魂后,在阴司的身死簿上对不上号,那就麻烦了。” * t# p' @7 z3 h; {6 o. v
听说杨戬要到自己从未到过的地府,敖凌马上来兴致了,忙说:“我也去开开眼界。”不等杨戬答应,已化为一条白龙,附身在他的黑衣上。杨戬布下结界,防止他人误闯此间后,却并不急着离开,来到一面墙前,从额头中射出一道神光,整面墙壁霎时变成了一面大镜子。
5 z0 }# x9 i2 x “你到底想干什么?”敖凌奇怪地问。
/ g- M4 j6 W0 M) i# A 杨戬左右打量一下自己,答道:“没什么,这花纹不错,回去可以照这样子多做几件换穿。” </P>2 ]4 D5 V9 R; v0 F! m
<P> 冥府阴司,向来都是昏暗幽森,十殿阎罗,一直都是凶神恶煞。可是,今天这儿却一反常态,烛火烧得咧咧作响,空气中飘散着名贵的檀香,阎王大人,十殿判司,全都换上一张笑意盈盈的脸。无他,一切只为了现在高踞在首坐的那一个人,二郎真君。只见阎王亲自戡上一杯酒,敬到杨戬面前,陪笑说道:“不知真君老爷大驾光临,只有薄酒素菜供奉,一切都不成样子,还望真君大人有大量。此处地府,一切皆是冷食,还望大人不要嫌弃。”
# `1 W4 |7 d& z+ V 杨戬接过,浅浅尝了一口,道:“无妨,偶尔尝尝鲜,也是不错的选择。” ( K6 |' f1 T; Y; X( L
阎王问道:“未知真君此次大驾,所为何事呢。”
) b' `# q! X- [: z' X) p3 t* z2 E% i 杨戬说道:“三国纷争,生灵涂炭,这一段时间,你们多有辛苦了。” 3 t7 H! ^$ Y2 @
“不敢、不敢。”阎王躬身答道。 0 x4 X. Z1 G7 @) w! S$ \+ Q' O, O
“不过,”杨戬话锋一转,接着说道,“忙中有错乃是人之常情,玉帝怕小鬼中有偷懒敷衍之徒会草菅人命,特命我来查察查察。” . o" j1 Q5 o4 `- I+ L
阎王偷偷抹了一把冷汗,忙答道:“真君请放心,小王和这些属下,片刻不敢疏懒,绝不会容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2 C6 w" r: c: t c& M( n “是吗?那很好。”杨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站起来,说道,“我想去看看凡间众生的生死簿,可以吗?” 5 I8 S$ u3 y; U; w" ^; ^
“当然、当然。”阎王忙引着杨戬来到一间放满竹简的大屋前,指着那些竹简说,“真君请看,这几排是魏国的,跟着就是汉的,那边那几排是吴的,边边上的就是匈奴等西域人的……” 4 P6 l% Q6 m9 k6 }0 ~/ t- n
“想不到你们还整理得挺细致的。”杨戬踱到到放着汉国君民的生死簿的位置,口中和阎王说着话,目光却一一扫过每一卷竹简,突然,感到衣服微微震动,低下头,看到了一张五官几乎皱到一块的龙脸,还有一对死死瞪着自己的龙眼。嘴边勾起一抹微笑,杨戬打开扇子,轻轻扇动,把衣服上的龙头遮住。
k6 H5 l# z6 N! l! R4 r2 f 阎王没发现这边的小小异状,继续在那儿滔滔不绝:“真君过奖了,不过小王就怕出错,确是下过一番功夫的,你看,君主的全都在第一排,接着的,是文臣,跟着武将,还有平民、士兵……”
, f2 w# O8 u% O1 o7 i* w. U 在阎王的大力帮忙下,杨戬终于看到了“关羽”的名字,遂笑道:“你的事情办得不错,我会向玉帝如实禀报的。时候也不早了,多有打扰,告辞了。”
) Z% T+ [5 r8 ]5 q 阎王和一众判司松了一口气,齐躬身说道:“真君慢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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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Q( _4 J3 K% F: a 走出冥府的大门,杨戬在黄泉路上一颗巨石后站定,敖凌马上一支箭地从杨戬身上跳下来,一手叉腰,一边剧烈喘气,一边断断续续地说:“你……你……你这个混蛋,要放迷香也不事先提醒一下,害得我……害得我惊觉的时候已不吸运功闭气,呼……几乎没被憋死……” ! |! N7 y) J/ C: }; t- v) K3 Z
杨戬强忍笑意,说道:“人说杀人填命,你现在只不过是稍微吸少几口气,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 R8 g, |( W8 C7 W “你……”敖凌为之气结,“你是有意作弄我的。换了是我,在那几杯酒中做点手脚,不就什么都完了,何必要用到‘儿谣’这么名贵的安息香。”
6 ^7 R1 k7 ?) Y5 H* l+ c' D2 ]4 B 杨戬摇了摇头,说道:“阎王既能判定人间善恶,绝非无能之辈,若是他醒来后记起自己是在喝了几杯酒后就不醒人事,怀疑起来,恐怕会有麻烦。儿谣虽然作用慢,吸到之人,必定半个时辰后才能昏睡,但只要入睡,就打雷也难以惊醒。我把它混在檀香之中,以阎王和判司的法力,绝难发现。算算时间,半个时辰后,也是他们上床就寝的时候了,只要保证他们能一睡到天亮,我们就可随意行事了。”
2 }0 q2 @6 x7 s2 o “哼,难怪、难怪。”敖凌愤愤地说。 - w/ P; j5 l9 ]) `- \- K0 V0 a* O& D$ T
杨戬挑挑眉,问:“难怪什么?”
4 M1 M" N& ]. ?9 p6 S5 ? 敖凌没好气地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难怪玉帝会找你做司法天神。你呀,根本就是老奸巨滑。” ) @" X) x+ M- v' a2 q
“多谢谬赞。”杨戬答道。
0 T8 ~" H" }9 i* y" s% [ 两人不再说话,静静地站在那儿,算算时间差不多了,变成两只萤火虫,再次向地府飞去。 </P>2 `2 {' M i6 K. W
<P> 再次回到冥府,这里已是一片死静,上上下下睡得一塌糊涂。杨戬和敖凌回到刚才那间屋子,打亮烛火,杨戬抽出关羽的生死簿,一边看,一边对敖凌说:“去,把那些和他相关的三国百姓的生死簿全都搬出来。”
; \" H0 g/ N% C r0 k& f$ W1 g0 d “什么!”敖凌倒抽一口凉气,皱眉道:“要这么复杂吗?” 4 B# R' _1 [) y# M; B
杨戬答道:“公主殿下,如果你杀的不过一草头百姓,我想就没这么复杂。但不巧,这个令你大动肝火的家伙却是一个一动四方惊的人,没办法,辛苦了。小心记着这些册子的顺序,要不搬回去时就会弄混了。”
; X: o2 E' s# t 敖凌无奈,只好老老实实地去搬书,幸好身怀法力,倒也不是什么辛苦事。所有册子都放到了杨戬面前,杨戬用两手的食指搭起一塔尖,正要施法,敖凌突然叫道:“哎,等等。我们这样做,会不会把历史也改了?” 9 }, L9 O& X |) C* n+ y- M5 g" f
杨戬答道:“我会尽量避免此事的,幸好关羽本身性格也有些致命弱点。只是现在这样一弄,他绝对会比应有的死法死得难看很多。” $ Q& q, U7 i: [* j8 v. Y
对于这一点,敖凌倒是无所谓的,她不再说话,静看杨戬作法。良久,他终于收回法力,说道:“成了。”
7 ]; Y) w( q7 o! L 敖凌一把抽起关羽那册生死簿,笑道:“看看你搞了点什么出来……水淹七军……失荆州……走麦城……身首异处……后世奉为武尊,这,真君,这本来应是你的尊荣呀?”看到这里,敖凌失声问道。
% D7 W! [0 y. B4 W; r/ p2 N 杨戬看了她一眼,说道:“这好歹也算是为天地鬼神所不容的事,总是要付出点代价的。”
9 V: C& f* A, h; k2 q* _& l! s 歉意爬上了敖凌的玉颜,她呐呐地说道:“对不起,是我太任性了。” 2 J* H; \. j4 z) P3 H
杨戬答道:“别介意,反正一天到晚听人祈祷,也是一件烦人的事。不过……这次你走运,此事还是我能周全掩饰的。下次,如果发生了我能力之内也无法解决的事,那么对不起,就算是你我也无情面可说。”
+ A5 k ]# ^& M* }4 P% _0 L “知道了。”敖凌点头应道,旋即,又扬起一抹笑意,说道:“你放心,不会再有下一次,因为——我才不想看你这趾高气扬的样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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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p) }# g" {% c6 u' V# \ 两人沿着黄泉路往回走,这次的见面虽然荒唐,却是愉快,两人都没急着说再见。半晌,杨戬问道:“公主,恕我直言,这次的事,看得出你很喜欢孙周两人,其实,如果你愿意,当初……” + I- q% g5 S( z y2 x& O7 z" v
“一开始就没那个机会了。”知道他想要说什么,敖凌打断道,“我看见他们的第一眼,就是他们同娶二乔那一天……其实,如果发现一幅已经完成的风景画,那就做一个赏画人好了,何必再去多生事端,破坏美景呢。再说,我难道还缺一个魂不守舍的丈夫吗?”
. U8 |3 V, P/ U; v P3 Q 杨戬无言,心中涌起一丝敬意,正在想说点什么又不知说什么的时候,一个黑影从阳间方向迅速奔来,定睛一看,原来是哮天犬。只见他跑到杨戬跟着,禀报道:“主人,玉帝急召。” Y, E/ Z- b$ T) b8 c
“知道了。”杨戬应道,转过身,正想和敖凌告别,却看到她正在用一种奇怪的眼神在打量着哮天犬,于是笑道,“怎么,不认得了吗?他是哮天犬呀。” ( L& v- v7 ?4 O
“哦——”敖凌看着这个长头发、尖鼻子,还有些短胡子的男子,实在无法与当初那只大黑狗联想起来,只能扯出一抹干笑,“长大了这么多呀。真君,既然你有事,那么,我就不再打扰了。”抱拳为礼,飘然远去。
" r' }% ]& h. L7 V& E: n “这是谁呢?有点脸熟,但我记不起在哪儿见过她呀?她为什么会和主人走在一起。” * N0 [9 p8 P: C. |- Y
看到哮天犬盯着敖凌远去的方向一脸思索,杨戬随手就用扇子敲了他一记,“走吧,还看!” </P>( i7 s' C3 \! R7 E8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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