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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天

minifish

第三章   地狱之门

李斯文的脸绷得紧紧的,看着眼前这对兄弟。上了年纪的眼,被这古堡外面秋天特有的灿烂阳光,和来自大漠荒原上的风,刺得要流泪般难受,不由自主地眯起来。
李斯文本不姓李。
他的姓,是他身上十几道每逢阴雨天就隐隐作痛的伤疤,和他的一条左腿挣来的。
──年轻的时候跟着哲王冲锋陷阵的那股火爆脾气,凛凛威风,和汗马功劳,就连皇帝都有耳闻。否则,这西夏国的贵姓,无论如何是不能赐给一个奴隶的。只不过,那些似乎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久得没人知道。
他的名,却是那个很文气,很象宋人的人起的。他还记得那人的微笑。他喜欢那人的微笑,因为在那人清朗的微笑里面,从来有着对他的,对任何人的尊重。他也喜欢伴在那人身边的那张明亮的脸,明亮的眼睛。那双娇美的眼睛笑起来的时候,不带一丝人间烟火。只不过,那些似乎也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久得没人想得起来。
现在,不知为什么,见到这两兄弟,就又想起来。

簇新的青色短袄长襟下,纵然是仍旧有些苍白不振,纵然是仆从的装束,也掩饰不住面前这两人清秀的神采。
──这就是玄女娘娘送给王爷的月圆之夜那两人。从荒原大漠中死里逃生后,原来竟然是这样一对不俗的人物。
李斯文看着这两人的神情,也就觉得很熟悉,好象在哪里见过。尽管若不是察珠丽已经告诉了他,他怎么也看不出,这两人有哪一点像是兄弟。
唯一让他心里有着说不出的不舒服,道不明的厌恶的,是容成那双死人般的眼睛。
这样一个清俊的人,怎么会有这样一双眼睛!
他李斯文不是没有见过死人,只是没有见过能行走的死人。这人难道不是个呆子,就是个傻子?跟他说话的时候,往往听不到他的半句回答,若不是他身边容璧那虽坚强,却随便的微笑,依着他以前的性子,他简直就已经发作。
李斯文就又暗暗叹了一口气──那发脾气的日子,好象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久得让他自己都不愿想起来。
现在的他,没有什么辉煌,没有什么威风,只不过就是李斯文,就是哲王爷这属堡“狱之门”里面一个安分守己的总管。
所以他的声音很平静。
“王爷的规矩很多。若不是你们是在月圆之夜冲撞了他老人家的仪仗,蒙玄女娘娘她老人家的恩典,依着规矩,你们现在早就不知在哪里投胎托生。”
“既然来了这里,就要事事小心,守着规矩。此外,王爷曾经吩咐过,此地临近大漠,大漠上常有马贼出没。虽然就是借给他们一万个胆子,他们也不敢来,但是王爷的威名,究竟不能有一丁点损伤,万一战事一起,每个堡里的男丁,都要听从王爷的指令,上阵冲杀。”

容璧和容成默默地跟随着他一瘸一拐的身影,走在这古堡“狱之门”外缘的围城上。
宽阔的平台,长长的走马道。平台边缘的矮墙一侧,是一根根有两人来高的粗粗的铁柱,顶端是铸着铜盏的硕大灯台,罩着灯球。
难怪即使是在月圆之夜,这古堡也会明亮耀眼。站在这平台上,古堡的里外,都会看得真真切切。
难怪小哲王爷会常常叫人把他蒙着白虎皮的躺椅搬到这围城的平台上来,一边喝着烈酒,一边看卫士的搏击,看美女的起舞,又或击节高歌,或拥红偎翠。

自围城上下来,就进了古堡的大门。他们沿着长廊,从一道道门边走过。宽阔悠长的走廊,靠外的一侧,镶嵌着水晶窗,琉璃窗,显示着主人的豪华奢侈。

──那安静的瘸腿老人还在说什么?容璧已经听不见。
看着这走廊的两侧,他的眼睛里面,已隐隐地有了一丝迷茫。
到底是隐在这一道道门后面的哪一个房间,才是那天夜里自己来过的房间?

猛然,就好象是不经意般,经过一扇琉璃窗往外看,才发现古堡的另一端,有一侧高耸的圆楼,孤独地在蓝天白云下矗立。
容璧一抬头,就看见了圆楼顶端那面随着风飞扬招展的大旗。
──那面黑色的大旗,和旗帜上银色的魔女,即使是在阳光下,也有着难以描述的威严与邪恶。
李斯文也在看着那大旗猎猎地飘动,淡淡地说了一句:“那边是每月月圆之夜玄女娘娘来我‘狱之门’清修的地方,擅闯者,擅扰者,一律杀无赦。”
他的话依然很平静,就好像杀人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这里的人都说,“狱之门”的总管博日图喝醉了酒的时候,脾气会很坏,就象是一头猪,可是他不喝酒的时候,脾气更是坏,就是一头比猪还不如的畜生。

烧刀子浓烈的后劲,已开始让博日图感到头痛欲裂,浓浓的酒气,自络腮胡子间吐出。袒露着的胸膛,被荒原大漠上的太阳晒得发黑,也沾满了斑斑的酒渍。即使是在秋意萧索的风中,这高大骠悍的汉子也感不到寒气逼人。

不过,当他洪亮粗浑的大嗓门响彻整个院落的时候,就证明着他至少现在还没有醉,还没有变成猪,还可以吹牛:“大漠那边来的,都是马贼!想当初我跟随王爷征讨这些马贼的时候,一刀一颗人头!如今的马贼怎么这么不中用,都变成痨病鬼般,李斯文真的是老糊涂了,这一根手指就能捻死的两个,能有什么用处?”

博日图的牛眼开始发红、嗓门开始拔高的时候,旁人都躲得远远的。除了哲王父子,这天下能让他闭嘴的人,已委实没有几个──
本就是王爷心爱的侍卫,因为喝醉了酒误了事,被小哲王爷狠狠地抽了二十铁荆鞭,拨来掌管这古堡里的火户部。於是就更能喝。喝得醉了的时候,就更要出出这郁闷于胸的怨气。

现在,这已经开始有些酒意的博日图要找碴的对象,躲在一旁的别人,都已经猜出是谁了。
──“你这个呆子马贼,能够活到今天,全凭了王爷开恩,你不知恩图报也就罢了,怎地干活如此偷懒怠慢?耽误了‘狱之门’冬天备暖的积储,难道让老子吃西北风?”

重重的一脚,踢在容成的后腰上。没有防备的他,一个踉跄跌倒在地,肩上扛着的木柴板子,也散落了一地。
踢人的人也跟着疼得一咧嘴:“你这马贼小子呆头呆脑的,全身瘦得象那老察尔甘家的羊,看不出来骨头居然还很硬!”

爬起来的容成,没有作声,将散落的木柴一根一根地归拢。但是他那双死人一样的眼睛里啊,怎么就连愤怒也没有?仿佛博日图踢的,根本不是他。
於是博日图原本没有气,被那烧刀子烈烈的火气烤着熏着,也就拱起火来。

“你──”
容成伸手去拣最后一段木柴的时候,“砰”的一声,一只巨大沉重的靴子,就刚好踏在了那截木柴上。容成试图将那木柴抽出来,却无法移动。
然后博日图那阴阳怪气的声音,夹杂着酒气,就从他的头顶传来:“象你这样的小马贼,老子当年在大漠一脚就能踩死一个,割你的头,就象切胡瓜一样容易。你这小子到了火户部,还敢慢腾腾地磨功夫,老子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人人都会以为火户部的博日图好欺负,迟早是要耽误了王爷的大事。”
容成的嘴角动了一下,却没有说话。
──“你哑巴了?还是从大漠逃命出来的时候连舌头也丢了去?玄女宫娘娘驾临,这里有多少事情要做,你磨磨蹭蹭的,是不是要老子的好看?”
容成还是沉默。瞪着他的眼睛里,依然没有任何反应。可是这无声中,为什么会似是有一种不屑?
博日图更是怒火中烧,啐了一口,大声道:“老子向你问话,你还装傻充愣地不回话,看来不教训教训你,你新来乍到,还不知道在火户部里面谁是天,谁是地,谁是主子,谁是奴才!”
他那蒲扇般的大手,已往腰间的皮鞭伸去,红通通的眼,也变得兴奋。躲在一旁的众人,已吓得没人敢吱声。

“等等。”
一个人突然拦在了容成的面前。
容壁那一向温暖随便的笑容,也许是因为紧张,竟然也有些僵硬。

博日图迷乱的眼,现在已瞪得比铜铃还大:“就知道一定是你跳出来扫老子的兴。老子在大漠上快马纵横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投胎做人,现在就敢仗着是宫主月夜之人,在我面前指手划脚?你自己摸一摸,你到底有几个胆子?”

容璧低下头去,他的牙咬得很紧:“我这哥哥身子不好,他做活慢些,还请总管担待一些。他的活计,我来替他做。”

博日图鼻孔里哼了一声,道:“我火户部做出来的差事,一向是没有半分偏差,就连小王爷也都是赞不绝口。你这呆子哥哥要是误了大事,光是老子担当就行?我们哲王爷是顶天立地的英雄,容不得半点差池。”

容璧的头垂得更低,英俊的面容已似看不见,低声道:“就请博总管吩咐。”

博日图醉醺醺的牛眼不灵活地转动着,打着嗝,道:“看不出你这马贼年纪轻轻的,居然也会染上些我夏国好汉的义气,老子便从轻发落了你们。就罚你将这一整屋子的木柴,明天之前,都搬到那靠着圣地边上的柴棚里面去!”

看不见容璧的面容,却见他的身子也似僵硬。容璧是在掩藏他的愤怒么?除了那从荒原吹过来的风的气息,院子里就只剩下呼吸声。
博日图的呼吸长而沉重,容璧的呼吸轻而短促,而别的人,似是连呼吸也都停止。容成的眼睛空洞洞的,更不知是否听到了刚才两人的对话。

良久,容璧才低声道:“是。”

博日图却因兴奋,脸也涨得微红,狞笑着,道:“你别忘了,今天晚上干活的时候,你那身衣服,若是弄上了一丝灰,我就打断你的腿。”


夜色如墨,风寒如刀。
容璧赤裸的上身已经在夜风中发抖,后背已经被沉重的木柴压得发红。他的头很晕,他大口地喘气,好象所有的力气,都已经被榨干。

脚步声隐约响起。
察珠丽小小的身影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跑得有点上气不接下气。圆圆的脸庞也因为奔跑而被夜风吹得发红。见到了他,脸色就变得很严肃:“我才听厨房里的细封大嫂说起来。你难道不要命了?天气这么冷,你会生病的!”

容璧咬着牙,摇摇头:“不要紧。”

察珠丽道:“容成大哥在哪里?他为什么不帮你?”

容璧的脸色一变,打了一个寒战,道:“我是等他睡熟了之后才来的。察珠丽,请你千万不要告诉他今夜的事情。”

察珠丽点了点头,道:“既然是这样,我自然不会说给他听。”她随即扬起下巴,轻蔑地道:“博日图那个老家伙,是这里最讨厌的人了!听说他自从当年喝酒误了事,又跟人打架输了一场,就只剩下欺负奴才的本事,他这明明是在找碴,等小王爷回来了我告诉他去!”

夜色下,容璧又打了一个寒战,已经有些上牙磕下牙,勉强微笑道:“这倒是奇了,小王爷怎么会听你的话?”

察珠丽得意地跳起脚来,道:“为什么不可以?他虽然性子烈了一些,可是对我可好了呢。”
她又转了转眼珠,道:“你是很冷吧,要逞英雄,也得先瞧我带了什么来。”
一转身,这娇美可爱的小姑娘已自背上解下一只皮囊递了过来:“快把这喝了,是偷来的爷爷酿造的烈酒呢,保证你身子暖和。”

容璧接过酒囊,喝了一口,酒如刀,一股火辣的液体直冲进喉咙,顿时呛咳了起来,接着,全身就仿佛有烈火在燃烧。寒意,竟也就因此而减少了很多。

察珠丽无邪的大眼睛里充满了得意:“怎么样,不冷了吧?”
容璧已顾不上说话,笑着点了点头,又饮了一口。

或许因为两人相距很近,就在容璧一抬手间,察珠丽突然发现他的胸膛上,有一块暗红色的胎记。这暗红的胎记,仿佛是个十字,比印在心口上还清晰。

端详了半晌,她好奇地问道:“这个是哪里来的?”

容璧注意到了她的眼神,笑了笑,道:“我也不知道,自打出生的时候就有的。”

察珠丽认真地道:“这也许就是至高无上的玄女娘娘恩赐给你的救命符呢。否则你们怎能从大漠里面死里逃生,而且恰巧就是在月圆之夜冲撞了王爷的仪仗。这分明是历代玄女娘娘的保佑。”

容璧的嘴角已经涌上一层苦笑:“她的保佑和恩典,是照耀整个大夏的。我不过是个无名的小卒,怎么会得到玄女娘娘的挂心。”

察珠丽拍手轻笑,道:“你就是不信,不如找个日子我们去求灵真人。灵真人真的是很灵的呢。我们不妨请他断一断你这记号的来历。”

她的话语突然就被打断。
伴随着沉重歪斜的脚步而来的,还有博日图醉醺醺的声音。那声音就好像是走了音的破锣:“察珠丽你这奴才,夜深人静居然敢跑到这里来,果然是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贼种!”
接着,这悍壮的汉子就指着容璧,大声道:“你这马贼小子,白天饶了你的哥哥,对你从轻发落,你在这里偷懒不说,还敢喝酒怠慢!我打死你!”
举起手中沉甸甸的酒囊,劈头盖脸地就向容璧打过去。

容璧一步一步地向后退招架。察珠丽已经尖声叫了起来:“博日图你这外族蛮子,喝醉了酒,就又来欺负人,等光明的小王爷回来,我看他怎么教训你!”

博日图就连冷笑也喷带着酒气:“放着前面以下犯上的爹,果然就养出个以下犯上的杂种,你再叫一声试试?这里离玄女圣地很近,你惹了她老人家发怒,这小马贼就算是月夜之人,也照样活不了!”

“是谁活不了?”
一声冰冷的声音淡淡地响起。
苍老的声音。
容璧心中一动。这声音好熟悉。
博日图眼前一花,心竟然随着这一道声音悸跳了起来。睁大醉得迷糊的牛眼,就看见依稀有两个人,出现在圣地边缘,溶浸在月色里。
今晚的月色很好,虽然不是满月,但是依旧很好。
那窈窕的白衣女子,就站在月下,背对着诸人,仿佛置身于尘世的繁琐俗缘之外般遥不可及。
离得近些的,是问话的老人。
老人枯干的脸上看不出一丝喜怒哀乐,但是那冰冷平淡的话,就已令博日图和察珠丽慢慢地跪倒在地上,连头也不敢抬起。

容璧的心突然跳得很厉害。
那声音好熟悉。熟悉得好像是在不久的哪里听过。
难道他就是人们所说的玄女宫的往利长老?
那么他身后的人就是──
虽然从未见过面,但是不知为什么,那一股隐隐的,说不出的熟悉和亲切,却令他不由自主地跨上前一步,居然连行礼都已忘了。

老者的声音在继续:“既然你知道这里的规矩,为什么还不退下?”
容璧一怔!他呆呆地站在那里,感到那老者的目光在他的面容上一扫而过。那目光,竟然是说不出的诡秘奇怪。


十一

人已去,而月正在中天。

夜色如水,清冷的月光似是将圣地里的一切镀上了一层银色的灰尘,一如她手腕上魔女的银饰。
冰冷的手指捻着干枯的泥土。

这泥土里,血也曾流过,汗也曾流过,泪也曾流过,却为什么还是这么的干枯,就好像她的心,无论什么样的霖泉,都止不住这干裂粉碎的枯萎。
而这干裂粉碎的心情,为什么偏偏能让人沉醉,让人燃烧?

干枯的泥土从这晶莹如玉的手指间,随飘忽不荡的夜风飞散。这细小的颗粒,不知能否驮载得动纷杂的心情?放荡不羁的夜风,不知能否把这纷杂的心情,带到每一处天涯海角。

鲜红的美酒,在月下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就这样滴撒在这片干枯的土地上。纵然有酒似一掬流水,这已经干涸的心灵间,难道就一定会滋润成梦?

酒已倾尽,夜光杯已空,而人却依然悄然独立。

狭窄精巧的胡琴,在月色下,每一根弦都似是凝结着露水般晶莹,又或是凝结着太重的感情,太多的泪水。
琴声渐起,是奏给谁听的心事?是吟给谁的嘱托?
往利老者已不能言。
退一步,在月色下看着这曲子中的迷茫,彷徨,凄苦,看着这弹琴之人的迷茫,彷徨,凄苦,心似已醉,心似已碎!

突然一声钝窒的声响,好像是什么沉重的东西掉到了地上。
心神微动间,“铮”的一声,弦已断!
一道人影闪动如电,袍袖飞舞中,老者已制住来人。
──好快的身法!
这诡秘的身法,已似是鬼魂般灵动迅捷,无迹可寻。

女郎没有回头。
她已用不着回头。
她面前光滑的铜盘上,模模糊糊反映出的,容成那双没有任何表情的眼睛。
遥远的眼睛。
可是为什么此刻铜盘上映着的那双眼睛里,居然有了一层痛苦?
女郎终於缓缓地回过头来。手轻轻一挥,老者就顺从地放开容成,默默地站到了她的身后。
月色下,这青年手中的木柴,已经跌落到地上。刚才那声沉闷的声响,分明是木柴落地的声音。可是他那双空洞的眼睛,却只是盯着那飞断的琴弦,老者方才在他身边的危险,他就好象没看到。
然后他的身子,不知为什么,似已有些微微地颤抖,接着,他就抬起头来,看着她!

夜风清冷,夜凉如水。
月色下,在这古堡的神秘圣地里,他和她, 就这么远远地对视着。她看着他,心不知为什么压抑得喘不过气来。
他看着她,又好像没有看着她。喉咙里面发出一阵低沉而轻微的呻吟,泪,竟然就不知不觉般流了出来。
干裂的唇动了一动,几个字终於喃喃地吐出。在这女郎听来,却如雷轰顶般,一时无法置信。
“离别难。”

她的身子不禁摇摇欲坠! 那身后的老人,赶上一步,扶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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